2018年11月28日 星期三

時間與趨勢

約莫一年前刪除Twitter帳號,主要是想節省時間,也不太喜歡上面的氛圍。刪帳號一年後,確實節省了時間,也不影響國外資訊的吸收,因為帳號雖然刪掉,但Twitter後台應該還留著帳號,不然我為何還可以從feedly接收到整合過後的Twitter資訊?


選舉前幾個月到今天(已經選完好幾天了),臉書簡直成了垃圾場,連刷臉書都覺得厭煩。這樣也好,剛好可以趁機抽離一個浪費時間的地方。


前幾天看到一篇文章說:時間不是稀缺資源,精力才是稀缺資源。突然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

是啊,戒除Twitter和FB後,時間會突然變很多,但精力並沒有變多,每天的精力總是有限。精神不佳時,再多的時間也無法勉強自己去運動或工作。


另外,今天注意到四個現象。

1. 某位年輕的媒體人(主要是經營媒體,翻譯外國的文章)說,他覺得Google的翻譯最近進步很多,大概再過五年就可以靠Google翻譯和稍微的編輯來經營媒體了。


2. 接到一家雜誌媒體的澳洲總公司(還是分公司?)寫信來說,他們要裁掉台灣僅剩的三個員工,以後由澳洲統一發稿,問我還要不要繼續接他們的稿子。


3. 看到一位大多只接小說、不太接實用書的譯者竟然譯了一本他最討厭的芭樂勵志書。我在想應該是小說真的賣得很差,案子愈來愈少了吧。


4. 看到有人在問,既然大家沒時間看書,書是在跟影片和電視搶時間,出版變成MOD那種包月制是遲早的事。畢竟,每個人的時間有限,大家吸收各種形式的內容,不會去細分形式。影片包月一個月才幾百塊,比一本書還便宜。


我常把翻譯這一行「頂多只剩五到十年的光景」掛在嘴邊,看來確實是往那個方向走。影片翻譯的案子確實隨著Netflix等媒體的加入而大幅增加了,但那應該是翻譯界酬勞最血汗的地方。


反正,我一直是抱著隨時都可以收山的想法在做翻譯,再過五到十年也差不多該退休了,現在認真培養第三專長比較重要(如果翻譯算第二專長的話)。

2018年11月26日 星期一

支持女性弱勢

我是2011年11月加入Kiva,當時是因為翻譯《熟年力》,認識這個團體,從那時開始在上面做小額放款。放款的對象可以自己挑,通常我是選女性及務農的。我總覺得女性要養家比較辛苦,尤其是貧困的國家,所以通常是選女性為放款對象。再加上我向來比較喜歡支持小農,農業跟民生問題比較相關。


平常投票時,雖然我的立場偏綠,但我通常選舉的第一標準是:不擾民。所以宣傳車每天繞三次,不投。電話拜票,不投。


基本上有政黨背景的候選人,99%都會有宣傳車,所以通常我會投無黨籍的人。上次因咬警察一咬而紅的蔣月惠,之前選過很多次都落選,但她從來不宣傳、不插旗、不擾民,自己站在路口拉小提琴募款,所以我上次有選她,她上次吊車尾終於選上議員。


這一次因為她名聲太響亮,我就沒選她了,但她依然沒宣傳,這次是第一高票當選,恭喜她!!!


這次我選了另一個無黨籍的候選人,因為她的第一個政見就是廢除候選人補助款30元。幸好在女性保障名額下,她吊車尾選上了,希望她能像蔣月惠那樣堅持走自己的路,不靠任何黨派闖出一片天。


今年中因拆遷爭議咬傷女警,在警局嚎哭而爆紅的屏東議員蔣月惠,此次九合一選舉以1萬800票拿下該選區第一高票順利連任,她凌晨在臉書發文表示將全數捐出44萬選舉補助金,就連同街頭拉小提琴拜票收入223470元,也會一起捐出。
 知名音樂人許常德也在臉書祝賀她說:「這是台灣的新紀錄,給政黨當頭一棒的紀錄,不用站台,不用插旗,不用廣告,不用麻煩別人,集中專心在一個善的信念,就可以彙集那麼大的支持 這是台灣的歷史新紀錄。」

2018年11月25日 星期日

一如既往

忘了確切是何時對政治開始冷感。看到網路上一堆崩潰聲,我真的覺得我的同溫層都太過年輕。


陳水扁選輸台北市長時,那時我還在讀大學,我曾經跟同學到競選總部哭過。連戰大喊選舉無效時,我也曾激動地罵過。馬英九當總統,照三餐幹醮過。太陽花學運時大概整整一個月工作進度是零。


但後來在英國脫歐及川普當選之前,大概是看多了國外的媒體和書籍,再加上我自己也翻譯了兩本和保守派有關的書(《大國的不安》《工廠人》),我逐漸明白保守派在想什麼(其實我身邊很多保守派,包括家人),所以英國脫歐和川普當選時,我一點都不訝異。


昨天台灣的選舉和公投更不訝異,甚至感到冷感,但不至於失望。首先,當少數派是二十幾年來的「習慣」,但其實這個少數派是逐漸在成長,只是成長很慢,大家沒什麼耐心。世界本來就不是繞著你運轉,你要學會自己往前走。


第二,要學習瞭解「非同溫層」,不然只會持續失望。一味把別人貶抑成「反智」、「智障」,並不會讓自己顯得更優秀,只會讓別人更想用選票教訓你。不要再一直看跟自己思想貼近的書,試著去看「敵方」的書,瞭解別人的思想。老是覺得別人是「一無是處的垃圾」,到底是哪裡比較「不反智」了?


第三,就像飛機上的求生指南一樣,先把自己的氧氣罩戴好,才去搶救別人。活著就是希望

最後引用一句別人說的話:「人生就像參加馬拉松一樣,如果我們在比賽結束前放棄,永遠不會知道完成比賽的感覺是怎樣!」

 

2018年11月24日 星期六

獨立與獨處

寫完上一篇後,一位朋友在FB留言說:「交朋友的速度越來越慢,已經成為獨行俠了哭哭~」

我回應:「我本來就很孤僻,所以非常喜歡獨來獨往的樂趣。」

也想起多年前看到的一篇文章:【往往只有優秀的人才擁有有效的人脈

那篇文很長,我就不節錄了,只節錄底下的重點:
專心做可以提升自己的事情;學習並擁有更多更好的技能;成為一個值得交往的人; 
◎學會獨善其身,以不給他人製造麻煩為美德;用你的獨立贏得尊重; 
◎除非有特殊原因,應該儘量迴避那些連在物質生活上都不能獨善其身的人;那些精神生活上都不能獨善其身的,就更應該迴避了--儘管甄別起來比較困難; 
◎真正關心一個朋友的意思是說,你情願在他身上花費甚至浪費更多的時間;
◎記住,一個人的幸福程度,往往取決於他多大程度上可以脫離對外部世界的依附
自從十幾年前離職後,我一直是以盡量「不靠別人」來要求自己,我總覺得靠自己最妥當。這十幾年的經驗是,你根本不用花心思去交朋友,把自己搞好,自然就會有人主動來跟你交朋友。所謂的人脈,根本不需要汲汲營營,你沒能力,人家躲你都來不及,還跟你建立什麼人脈啊。與其花時間去搞人脈或交朋友,提昇自己比什麼都還重要。


2018年11月22日 星期四

自然淘汰法



張妙如在Okapi開的專欄可說是包羅萬象,是我最喜歡的Okapi專欄。前幾週有一篇講他小姑離婚的事情,但裡面有很多很有意義的論述。

她說她小姑是女強人,小姑的先生是好人,張妙如和她先生都站在男方那邊,但也覺得那個婚姻很難走下去,因為女方在結婚後持續成長,變得太強,男方已經跟不上,雙方都過得不太快樂。

他先生打了一個很有趣的比方,說他妹妹已經把自己練成奧運選手,但要跟一個普通人跑兩人三腳,一定會覺得壓力很大。

這讓我想到一些很久以前的朋友或同學,以前上班或求學時,大家的目標或興趣可能差不多,但離職或畢業後,大家各自發展,差異也愈來愈大。如今可能靠FB連結,但明明就已經是兩條八竿子打不著的路,硬要靠聚會聯繫感情,這不是很累嗎?

有些人的人生就只是吃喝玩樂,但吃喝玩樂對我來說並不重要,為什麼我要硬被他們拖去浪費我的時間,美其名是聯絡感情?所以我在FB上刪過很多朋友和同學,總覺得相見不如懷念,畢竟人生已經沒有交集,我對你的生活根本不感興趣,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。

斷捨離不是只有在實物上,人際關係更應該斷捨離。

我之所以把我喜歡的事物放在部落格或FB專頁上分享,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是可以藉此自動消除一些跟我興趣不同的人。所謂物以類聚就是這樣,別人覺得你分享的事物很無聊時,自然而然就會離去。

另外分享一個很有趣的觀點,這是我在FB上看到的:「通常男鐵人的另一半,有可能是女鐵人,也有可能是普通人;但女鐵人的另一半,一定是男鐵人。萬一不小心女鐵人的另一半是普通人,那女鐵人有65%以上的機率,會有一個以上的男鐵人小王。」這是不是跟前面「奧運選手和普通人一起比兩人三腳」的比喻很像?

盲人馬拉松

其實我本來不知道盲人可以跑馬拉松,最近聽一本書,作者是廣播節目主持人,他說他在人生最低潮的時候,去擔任波士頓馬拉松的盲人陪跑員,我才好奇搜尋了盲人跑馬拉松的報導。


呂冠霖從小最痛恨體育課,過去一次最多就是跑四公里,身邊所有人都不認為他能跑馬拉松,「我媽覺得我會跑到死掉,一直說不准去。」惟獨他在台大視障夜跑團遇到的陪跑員吳家銘不斷鼓勵他,「人生如果每件事情都要準備到百分之百,就會錯過很多機會。」

「人生很多事一開始都是難的,不是因為相信自己做得到才去做,而是做了以後你真的不知不覺會看到。」持續練習下,呂冠霖不但半年瘦下十公斤,更從一個月只跑二十八公里,進展到兩百公里。
又在網友介紹下看了這篇:人生超馬 他是盲妻一生的陪跑員

覺得好勵志。

作者說陪盲人跑時,他們聊了很多事情(波馬有嚴格的關門時間限制,竟然可以一邊聊天一天跑),他說他跟盲人聊到自己的低潮時(中年離婚及其他種種),他都覺得很不好意思,到底是在低潮什麼。

書中有一段是波士頓馬拉松前夕,邀請一群人來分享跑馬拉松對他們人生的改變,一堆人說自己本來又肥又病,自從跑了馬拉松,就不肥不病了。還有人說癌症消失了,有人走出低潮,到最後是一個截肢的跑者分享跑步的樂趣。這是不是又勵志又諷刺?

跑步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自我修練,但是就像冥想和瑜珈,我覺得那是只有自己做過又喜歡的人,才能理解,我不會去推薦任何人做,但做了就是你的。這大概就像納豆或苦瓜之類的食物,有人先天很愛(我家的小姪子從一歲多就非常愛吃納豆,可能是全台灣吃最多納豆的小朋友,現在國小一年級,但他爸媽都不愛納豆。我問他為什麼那麼愛吃納豆,他說:「就是喜歡啊,沒有為什麼。」),有人後天很愛,有人一生都不愛。

我自己到現在還是無法喜歡瑜珈,這十幾年來試過三次,還是覺得不是我的菜,但我還不想放棄。跑步也曾是我沒有興趣的活動,但現在跨出去了。

2018年11月18日 星期日

自以為是的做功德

記得很久以前看到一篇文章說,山地偏鄉的兒童對於大台北地區幾所大學的一些社團感到不勝其擾。那些社團美其名是要去輔導山地偏鄉的孩童,但反而導致孩童疲於接待他們,有些孩童必須負擔家計,根本沒那個閒工夫接受輔導,更何況接待他們。

這讓我想起幾年前南部發生嚴重風災時,導致土石流,一些住在山上的山地同胞遭到滅村或斷水斷電。於是,有一群佛教徒就帶著素菜上山,要去救災。結果山地同胞寧願挨餓,也不想吃素(他們習慣肉食)。於是,我就聽到一些吃素的人在罵那些山地人不知感恩,浪費食物。

然後是最近台鐵普悠瑪號的翻車事件,有救災人員抱怨慈濟在現場祈福,影響救災活動。

很多人所謂的「做功德」、「做善事」,只是為了自己,根本沒有想到別人,如果又碰到別人拒絕,還要批評別人不知感恩,根本就是自以為是到了極點。

最近很多人常動不動就說自己在「做功德」,以「做功德」來形容沒人感謝、但自己又很愛做的事情,我總覺得看了很刺眼。是有人逼你嗎?人家有覺得你做了那些事情造福社會嗎?你做的那些事情究竟幫助了誰?還是只是在自爽?

2018年11月17日 星期六

假朋友




我很討厭別人有求於我,所以我自己也不會去詢問或求助任何人,甚至不會求助家人,我連他們出國也不會拜託他們買東西,寧願花錢找代購。

所以每次我接到「我可以問你問題嗎?」的訊息,我就覺得很煩,以前還會問:「什麼問題?」現在直接說:「不可以。」通常臉皮厚的人在聽到你說「不可以」後,還是會繼續提問。

這個月連續遇到兩件很火大的事情。

一個是很久沒聯絡的朋友,先問我:「可以問你問題嗎?」我說:「什麼問題?」他說要我推薦他教孩子英文寫作的書。我推薦兩本後,他又嘰嘰歪歪說不是他想要的。幹你媽的,你不會去問別人嗎?我是很閒嗎?有義務推薦你任何書嗎?

另一個也是不太聯絡的朋友,寫信來問:「有件事情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?」我就直接說:「不可以。」他果然不死心,開始寫落落長的訊息,說要跟我借錢。我只回:「不可以。」然後就結案了。

如果你想跟我絕交,或要我封鎖你,可以繼續問我問題沒關係。

2018年11月13日 星期二

生命的長短

2010年,毅然決定離開已經三進三出的報社,專心寫作。「如果一個工作只是為了薪水,回家後只有力氣睡覺,人生不能這樣過!」愛貓過世了,卻還是沒日沒夜的工作,她放手一搏,辭掉工作,提筆寫作。

由於我一畢業那年就有同學過世,這幾年又陸陸續續送走幾個四十出頭的朋友,所以我對於二三四十幾歲走的人,其實不會有太大的震撼。這個世界充滿了變數和毒素,誰都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先到。

其實我比較擔心活太久,倒不擔心死得太早。至少我這一生已經沒有遺憾,三十歲就開始過我想要的生活,然後四十之後,簡直就是豁出去,已經覺得反正我就是要用最爽、最任性的方式過日子,誰都別想攔我。

李小姐走得非常突然,她雖然罹癌也做了化療,但只不過是做個回診就突然走了。2010年她辭職以前,如果她知道自己還有不到十年的歲月,她是不是會更早辭職呢?

很多書都說,臨終的人最後悔的事,莫過於花太多時間在工作或加班上。我想起前陣子翻譯的書裡,作者在謝辭裡寫道:「謝謝我們的愛犬塔力特,牠每天都教我:狗不需要跟人一樣長壽,因為牠們享受與珍惜每一刻。」

延伸閱讀:隔壁家的小孩 更適合當我媽的女兒

皮膚與護髮油的關係


我本身是膚況膚質非常好的人(這真的不是在臭蓋,全身上下最得意的就是皮膚),也不太長痘,所以我很少關心皮膚方面的新聞。

不過,昨天看臉書突然看到皮膚科醫生說:「真的不曉得還在用護髮油、養蟎洗髮精、面膜、粉底液的病人,是還掛號進來看痘痘酒渣是要幹什麼?」

我有點嚇到,因為我非常愛用護髮油,也用了不少罐,心想護髮油到底跟皮膚有什麼關係,於是查了一些資料,發現還真的有不少相關報導。
比如:
陳皮的101次靠腰【22】----髮油痘(Pomade Acne)



不過,在查資料的過程中,看到另一篇更令我好奇:陳皮的101次靠腰【52】-- 乳清蛋白的靠腰。因為我不吃這種東西,我弟常吃,所以很多東西對身體的影響還真是奇妙。

此外,每個人的體質也不一樣,為什麼我用那麼多罐護髮油都沒問題,很多人吃乳清蛋白也沒問題,說到底,任何東西還是要自己試過才知道。

2018年11月12日 星期一

討厭的洗版

FB的友人清單中,我唯一主動加朋友的只有一個。那個人也不是朋友,而是一位台大外文系的退休教授。他時常分享很多豐富的內容,偶爾也會在外文書變成超級暢銷書以前推薦好書,我覺得從他分享的資訊中學到很多。

不過,這一切在兩年前川普正式代表共和黨參選總統時就變了。教授非常討厭川普,所以每天會貼二三十篇罵川普的報導。不是兩三篇,是二三十篇。

這樣講好了,以我那麼討厭馬英九的人來說,如果你一天貼二三十篇罵馬英九的文章,我也會覺得你是瘋子。人當然可以有立場,也應該有立場(我最討厭假中立的人)。我自認為我是偏綠、偏民主黨、挺同的人,但我一直覺得這是個人理念問題,就像宗教信仰。我每次看到幾個朋友在FB上貼聖經的經文,我就很想隨手貼上古蘭經或佛經。那種強迫別人接納自己宗教的人,真是有夠煩的。

坦白講,我真的很討厭教師在課堂上宣傳自己的理念,即使是宣傳跟我一樣的理念也一樣。媽的,你上課不上課是在幹嘛?連本分都做不好的人,是有什麼資格灌輸別人你的理念。

2018年11月11日 星期日

集氣的意義

今年八八節的前夕,看到Okapi刊登一篇文章【我在產房剪斷大兒子的臍帶,事後我才意識到,那次剪斷的是人生分隔線】,那是一位數學作家寫的。那篇文章寫得非常動人(非常推薦),我因此開始追蹤作者的FB,沒想到開始追蹤時,他的大兒子(一歲多)剛好陷入昏迷,不久之後就過世了。

孩子陷入昏迷時,他在FB上貼出一段話:

 

請問有人認識氣功、特異功能專家,能夠治小孩腦部重症的嗎?」

我知道這麼請教臉書大神,在某些專家的眼中是很不正確的;但是身為一位父親,任何可能的機會,就算機率再低,再無法用科學解釋,我也願意相信。

補充:我們現在在台大醫院,樂樂(1Y4m)不能移動,我們有最好的醫療照顧,只是我還是希望能有個奇蹟。

萬事拜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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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話看在科學家的眼裡可能只是好笑,看在一般人的眼裡感到不捨,看在家屬眼中則是完全可以理解。

每次我們看到網路上為臨終或病危的人發起「集氣」活動時,多多少少會覺得那於事無補。但是在我前陣子譯完的一本書裡,醫生分享了他見證的奇蹟,也說明了背後的「科學」原理,我覺得看到最後,你會相信「跟宇宙下訂單」真的有那麼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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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去小兒科實習時,每天會跟著主治醫師巡房。某天主治醫生說,她隔天不能來小兒科巡房,因為她必須陪某個外地來的肺部專家去肺科巡房,她想向他請教喬伊的事情。

喬伊三歲,兩個月前把三輪車騎進家裡的游泳池。他的母親發現時,他已經沉在游泳池的底部。醫護人員趕到現場,使他的心臟恢復跳動,但總共花了四十五分鐘,所以喬伊很可能有永久性的大腦受損。但驚人的是,他的大腦完好如初,喬伊送抵醫院兩小時後,他睜開眼睛,認出了父母,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伶俐。

但現在他在加護病房已經住了兩個月,醫院無法幫他擺脫呼吸器,因為在加護病房住了兩個月後,他的肺部已經結疤,必須從呼吸器加壓,把純氧推進他的肺部。每次醫院停下呼吸器讓他自己呼吸時,他幾乎是馬上筋疲力竭,醫院不得不馬上重新啟動呼吸器。

院方做了肺部切片檢查,發現整個肺都有結疤組織。也就是說,喬伊的肺組織已經報銷了,無法醫療。於是,醫生與家屬見面,向他們解釋,讓幼童持續這樣活下去很殘忍,因為他永遠無法擺脫呼吸器,所以醫生建議,萬一發生任何戲劇性的變化,院方就不要治療喬伊,也就是請家長簽署「放棄急救同意書」(DNR)。

簽完DNR後,喬伊的父親上了電視,請大家及各地的教會為喬伊祈禱。

隔天,主治醫生帶著外地來的肺部專家去看喬伊。那個專家先是觀察病人,接著拿起病歷,開始逐一瀏覽過去幾個月每天及每小時的呼吸器設定。後來他走向呼吸器,東調西調了一番。

後續一週,那個專家每天都來醫院調整呼吸器。一週後,專家離開時,喬伊竟然稍微好一點了。可以少推一點氧氣,自己呼吸幾次。

專家離開醫院那天,他告訴主治醫生該怎麼做:持續調降氧壓和送氧量,但慢慢來,別急。

主治醫生遵照他的指示,慢慢把呼吸器的設定調低。第二週結束時,喬伊開始可以自己呼吸了。在第三週結束時,醫生可以關閉呼吸器,喬伊也移除呼吸管了。

移除呼吸管後,喬伊可以說話和吃飯,體重和力氣開始回升。又過了兩週,醫生已經可以關閉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持續供氧。

到了第六週,已經沒有理由把喬伊留在醫院裡。 耶誕節時,喬伊又可以騎三輪車了,他也接受當地報紙的採訪。

作者說,最令他驚訝的不是祈禱本身,而是它的效果。畢竟,喬伊已經住院兩個月了,為什麼主治醫生到那個時候才去看他?她親自走了一趟,特地走了一趟。某種程度上,她是因為祈禱和電視節目而特地走了一趟,因為突然間多了一個觸動,喚醒了她。也許當天晚上她回到家,家人都問她:「喬伊是妳的病人嗎?我們看到他的父親上電視了。」也許這是她隔天來上班一心想把事情搞定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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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乍看之下不科學,甚至迷信的東西,其實背後可能有很合理的原因。就好像之前看一条的影片介紹台灣的莊子專家蔡璧名,她本來罹患癌症,也有接受化療,但她說太極和莊子思想在療癒方面幫助她很多(她並未因此否認醫療的效果)。但影片下面的留言就有人酸她怪力亂神。

人體本身有自癒力(例如傷口會自己癒合,骨折在固定後也必須讓身體慢慢自行療癒),醫療確實可以加速療癒及殺死禍害,但不是萬靈丹。

雖然現在我依然覺得集氣於事無補,但我覺得當一個人被逼到盡頭、束手無策,任何取笑或揶揄都是很可惡的心態。

2018年11月4日 星期日

人生初半馬


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跑馬拉松,平時跑步很隨性,幾乎是兩週才跑一次,每次跑一個小時就收工,也不求速度,從來沒跑超過8K,我只是把跑步當成另一種運動。主要是因為南部空氣不是很好,所以我的運動主要還是跟著DVD在室內做(我有運動DVD一百多片)。

之所以會報名這次馬拉松,完全只是因為八月某天因工作上網查馬拉松的資料,突然發現屏東竟然要舉辦第一屆馬拉松。我心想,對我這種懶人來說,要我出國或到外縣市去跑馬拉松是不可能,所以我就報名了。

報名完後就完全忘了這件事,平常也沒練習,運動習慣照舊。

等到十月,我突然意識到好像十一月初要跑。前幾天收到T恤和晶片,才開始上網看路線,看完路線覺得好想直接棄賽(一般半馬是21K,不知為何這場是22K)。

經過10月底的趕稿,其實作息又有點不太正常,好不容易週六提早睡,但只睡了四個小時就睡不著,乾脆起床工作,工作到早上四點,吃了早餐,好整以暇地步行去會場(離我家走路約20分鐘)。

六點開始跑,跑到7K分隔點時,參加10K路跑的選手轉往另一個方向,當時真的很後悔自己怎麼沒報名10K組。不過,跑到10K時,感覺滿舒服的,覺得應該可以跑完,但最後2K感覺特別漫長,10K到18K感覺過得特別快。

一路上看到兩位大哥穿著夾腳拖飛快前進,覺得真是神奇。

我覺得對我這種不太曬太陽的人來說,路跑比較辛苦的是曬太陽,因為我平常是晚上七八點或清晨四五點跑。以我這種雪人體質,曬太陽真的很容易融化。

跑步的時候,我一直在想,以前常把翻譯厚書比喻成跑馬拉松,但說實在翻譯厚書還是比跑馬拉松簡單,馬拉松真是一種修練。以後我會更尊敬跑過馬拉松的人,那真的不是常人受得了的訓練。

總之,這是一次誤打誤撞的半馬初體驗,至於會不會有跑全馬的一天,我也不敢說,但我覺得曬太陽還是我的罩門,或許可以去參加星光馬拉松。